那人对李寒山下了情蛊,还想以此令李寒山杀了他,他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便将这口气咽下去。

他人说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这种事,对他而言,十天都算太晚。

花时清心有为难,转头看向李寒山,可他见李寒山并无意见,便也只好点了点头,道:“江少侠,我们一道过去?”

江肃点头,也不打算继续再吃剩下的东西了,他起身要同花时清一道离开,李寒山怔了片刻,也只能拉住他的衣袖,蹙眉询问:“你……吃点东西再过去吧?”

江肃却同他笑了笑,道:“待会儿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吃东西。”

李寒山:“……”

李寒山一点也不明白江肃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江肃都朝那边去了,他自然是要起身跟着的,他随江肃与花时清一道,走到了关着那几名苗疆人的屋子外,外头的衙役离房门老远,似还有些胆战心惊,见花时清回来,方才松了口气,匆匆给几人开门,好让他们进去。

花时清离开之前,特意用蛊虫控制住了屋内几人的神智,以免再出意外,如今他回来了,便为几人解了蛊毒,等江肃开口同他们说话。

“已经过了一夜了。”江肃问道,“考虑得如何了?”

那为首施用蛊毒的人受了重伤,一动不动靠在墙边,根本不曾去理会江肃说的话,只当什么都不曾听见,江肃也懒得同他废话,转头看向花时清,花时清便会意伸出了手,而后从他袖中飞出一只形同蓝蝴蝶一般的玩意,朝着那人而去,停在那人肩上,从衣襟内一钻,便立即消失不见。

那人神色一惊,颇为愕然看向花时清,却仍旧未曾言语,而不过片刻,他忽而低吟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面色逐渐泛起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