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

江肃又提起了衣服的事,这显然令李寒山更加尴尬,几乎不知该要如何言语,两人沉默片刻,方听江肃主动挑起了话题,道:“你对江湖中事并不了解,那你离开魔教之前,可曾听说过我止水剑派的剑法?”

李寒山并不明白江肃为何要提及此事,反正如今只要不提起衣服,不让他想起二人如今的处境,他什么话题都愿意谈,他便直接点头,道:“听说过的。”

江肃却刻意强调一般问李寒山,道:“听说的是我师祖欺骗谢无教主的故事,还是我止水剑派的剑法?”

李寒山仔细想了想,诚恳回答:“前者听得多,后面这个……听说过一些。”

止水剑派毕竟是正道中用剑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又和魔教有这等渊源,以往父亲教他习剑,难免要提起止水剑法几句。

可也仅是提起罢了,谢则厉自己对止水剑法都不太熟悉,自然难以教导李寒山究竟要如何去破解止水剑派的招式。

江肃听李寒山如此回答,像是深思,却也不知在思索什么,停顿许久,方才说出了下一句话。

“你可知止水剑法,为何要唤作止水剑法?”江肃不等李寒山回答,自己倒已先一步说出了答案,“需得心如止水,无情无欲,方可将这剑法修到极致。”

李寒山又愣了一会儿,恍惚想起,当年父亲似乎也同他说过这些话。

父亲说那温青庭传下的就是个不知所云的剑法,温青庭自己都琢磨不透圆不起来,偏偏止水剑派中那么多人要捧着剑谱去信。

他也记得,也正因为所谓的止水剑法要断情,谢则厉哪怕对江湖上的大多功法都略有研究,却始终不曾去琢磨过止水剑法的剑招,他自己知道自己做不到,甚至有些瞧不起温青庭传下来的这破玩意,那自然也不会去琢磨后再教李寒山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