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解开自己的面具,李寒山却按住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压低声音,与他道:“你不会游泳。”

江肃:“……”

也对。

只要没离开那条河,没远离那些恶心的怪鱼,他还是将身份藏起来比较好一些。

至少,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是正道中人。

李寒山已将自己的面具解了下来,交到花时清手上,冷淡吩咐:“戴上。”

李寒山语调冰冷,似乎在不满江肃为花时清穿戴斗篷,脸上的神色也并不好看,而花时清惯常擅长察言观色,被他的神色吓得往后一缩,江肃只好轻咳一声,道:“他不太会说话,你把面具戴上吧,小心一些。”

花时清蹙眉看着他们,忽而小声开口,道:“你们感情真好。”

江肃答:“好友不都是如此吗?”

花时清却微微歪了歪头,不再言语,也不曾再拒绝反抗,江肃转头要走,他便小心翼翼跟上,而李寒山走在最后,见那鬼市主人伸出手,像是想将花时清拦下,却又不敢得罪江肃,到了最后,还是万分纠结将手收了回来,如同心如死灰一般,往地上一躺,唉声叹气地闭上了眼。

李寒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若鬼市主人阻止花时清离开只是为了那些赎金,亦或是为了什么花时清怕光的借口,他大可不必如此纠结。

要知道,鬼市可不缺钱,就那么点赎金,对路九来说是价格高昂难以筹集,对鬼市主人来说,这应当只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