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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渊抬手顺了顺乐岫的头发。

说起孩子他不是没想象过,不过想到他父皇,还有他杀过的那么多兄弟。

他小时候养在正宫娘娘的宫里,但过得并不如意。

在大人面前小孩装乖求宠,暗地里谁也不愿谁好,但他父皇只看得见表面的那一层,不知道是真的看不见内里的争斗,还是觉得无所谓不愿去管。

有前车之鉴,他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教好自己的孩子。

再说他挺满意如今的生活状态,没必要为了孩子的事跟乐岫产生分歧争吵。

戚渊的手落在她后背上轻轻拍动,乐岫知道他是真的觉得要不要孩子都无所谓。

只是他不说不要她没什么强烈的感觉,他一说不要,她倒是发狂的想要再捏一捏婴儿的脸颊。

刚入冬的时候戚渊派人把东太后送出了宫,除了东太后,娴妃也被送了出去。

无缘无故送两人去皇庙,谏官一肚子的话想说,可看到宁家本身安静入鸡,宁家家主上折子辞官回乡,在加之外面的风言风语,一时间朝堂上竟然无人提东太后与娴妃。

两人走得那日,乐岫不想以胜利者的身份去见两人,但又实在想看她们出宫,就让南儿给她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偷偷猫着。

两个人都是宫人搀扶着,东太后身体笨重但看着还是自己在走路,但娴妃就像是被驾着往前走。

瞧着东太后笨重的背影,戚渊算是给他亲爹留了一丝面子,没让东太后在宫里生产,而是让人去了宫外。

裹着身上的素色披风,见着人上了马车,乐岫目送马车离去,突然想起了之前她说她从置御书房的摆设,戚渊点头同意后静静站在她身后看她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