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贵姰吓了一跳,忙说:“顺傛,我给你剥葡萄吃。”

“哦,好。”卓季转向德贵姰,德贵姰和常敬、小慧都松了口气。

卓季是真的醉了,他一手撑着脑袋,只觉得桌子在转。永安帝这时候放下了筷子,张弦挥了下手,跳舞的舞姬们立刻停了下来,匆匆退下,音乐停止。永安帝:“朕,有些疲乏,诸位臣工与使团上使们继续,朕先回宫了。”

所有人起身:“恭送陛下——”只除了晕得厉害的卓季。

这个时间,后宫的妃侍们也该离席了。皇贵姰起身扶了太后,跟在陛下的身后走下台阶。

大殿内的看向那个一手撑着头,坐着的人。其实一直关注着那人的都知道,他不过只喝了两壶酒罢了,并没有多少。永安帝走到卓季桌前,弯身:“顺傛,醉了?”

“嗯……”

卓季支起脑袋,醉眼朦胧。

永安帝看向常敬:“给顺傛套上披风,戴上抹额。”

常敬立刻把披风给主子披上,系好带子,戴上抹额,又拉上兜帽。常敬和小慧伸手用力扶起主子,明傛帮着把卓季扶出来。

太后惊讶:“顺傛今日吃‘酒’了?”

永安帝:“朕今日高兴,允他吃几杯,没想他吃多了。”

卓季走出来了,低着头,眼睛半眯着,像一只迷糊的猫咪。永安帝伸手搂过他,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转过身,带着人向另一道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