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傛捂嘴笑:“这倒是有可能。”

说着话,德贵姰到了,眼圈还有点红。皇贵姰笑他:“既然心疼,又何苦让辰杦去?”

德贵姰:“侍身再心疼也不能总护着他。”

坐下,德贵姰问:“明傛,你让本宫过来有何事?”

明傛:“等贵妃娘娘到了侍身一起说。”

等了有一会儿,惜贵妃来了。她的孕期反应大,最近几乎都是在床上躺着。加之还没到三个月,惜贵妃也不想太多人看出她的异样,也几乎很少出门。对外只说她感染了风寒。

惜贵妃一到,皇贵姰就让身边伺候的人出去了,问:“可好些?”

惜贵妃坐下说:“嘴里含着梅子就好些。顺傛要我勤漱口刷牙,避免孕期牙齿坏了。”

皇贵姰:“胡彭举留下了,有任何不适的就叫他。”

惜贵妃点了点头。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颗梅子又塞到了嘴里。明傛这才说:“顺傛昨晚把新生意的东西都拿给我了。”

“噢?是什么?”几个人都很好奇。

永安帝出了东洛城并没有立刻就前往北谷。他还需要到京郊大营。永安帝这次御驾亲征,会带走两万兵马加五千禁军,因为先前就已往北谷派了三万兵马。加上北谷原有的五万兵马,一共是十万兵马。五千禁军只负责皇帝的安全。两万兵马已经在京郊大营集合完毕。永安帝抵达京郊大营,要和随行出征的将领们先来一场誓师仪式,之后才算是正式出发。

如果说随永安帝出了皇宫之后的所见令卓季有些小激动。那么,永安帝作为帝王,站在高台上,向此次出征的将领们授予节钺,向两万士兵们发表誓师致辞,之后,带领将士们祭祀天地,并向宗堂所在的方向磕头辞行——一早,永安帝已经先行去宗堂,祈求祖先的保佑。两万士兵“吾皇万岁”,“天佑俣国”的喊声响彻天地,震慑人心。卓季作为帝王侍嫏,不能上场,他只能远远地站在一边遥望。即便是这样,都令他热血沸腾。

重新回到大辂上,卓季久久无法平静。永安帝把他揽到怀里,问:“吓傻了?”

卓季缓缓摇头,喃喃:“很震撼。封建社会,对曾经的我来说只有一种印象——落后、愚昧、原始。可是现在,我只觉得,震撼,觉得,伟大。没有一个个社会的过度,又怎么会有未来的先进。”卓季仰头,转身抱住了永安帝:“陛下,我真的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参与到这个社会中来,能成为,陛下您身边的一位见证者。”

永安帝:“俣国对你而言,确实很落后、原始,甚至是,愚昧。”

“不,陛下。它很美,很美。这种原始的震撼与美,是电影电视根本无法还原出来,也根本难以想象出来的。我喜欢这里。陛下您让我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帝王。誓师时的陛下,会令任何一个人想要臣服,包括我在内。”

永安帝抱紧卓季:“朕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长长的队伍向着北谷而去。夜晚来临时,负责这次帝王御驾亲征的主帅长安侯秦粟下令原地休息。禁卫军迅速搭好圣上要住的王帐。在王帐搭好后,秦粟和隋国公林燮山亲自请陛下下车,前往王帐。

永安帝下车后,卓季才下车。他带着白色的帷帽,本来跟随帝王出行的妃侍们不用遮面,但永安帝要求卓季在外遮面,他就是不喜欢太多人看到卓季的模样。永安帝带着卓季进了王帐,宫人们该伺候圣上更衣的伺候更衣,该传官房的传官房,该做饭的做饭。

几乎坐了一天的马车,卓季也被晃得有点累。永安帝的大辂已经十分的奢华舒适了,走的也是最平整的官道,马车里也垫着厚厚的兽皮和褥子,但没有减震装置,路再平整,也比不上水泥路、柏油路。乘坐一天下来骨头架子仍然会散架。等到卓季换好衣服,上了厕所,洗漱完,就躺在床上哼哼了。张弦、冯喜、常敬和小慧抿嘴偷笑,永安帝跟没事儿人一样在床边坐下,拍拍卓季:“这才第一天你就不行了?”

“我承认我娇气。”

永安帝捏卓季的腰:“你这阵子忙得都没锻炼吧?”

卓季点点头,永安帝:“再忙也不能落下锻炼。常敬。”

“奴婢在!”

“以后你主子不论多忙,你都要督促他锻炼,不得有误。”

“是!陛下!奴婢日后一定督促主子日日锻炼。”

卓季咕哝了一句:“不知道科学院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水泥。”

永安帝拍了下卓季的屁股:“起来走走,活动活动。”

卓季在帐篷里活动了活动,饭后又让小慧给他好好按摩了一番,有永安帝在,他也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不难受了。想想还有一个月的路程,卓季就特别的怀念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