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想弄死他应该气的半死,却给她留打情骂俏的信就上战场,他这是从哪里学来的高级招数。

有些想法苏翘自己都没理清楚,更难跟诸淑惠分享,看向诸淑惠,苏翘轻松的笑了笑:“我愧疚个什么,我又不是真偷了什么地图,我该气景迄骗我才是,若不是有他最初的骗我,我也不会想什么报仇。”

“我也不懂太子为何要骗你,难不成就是为了让你觉着愧疚?”

要真是这样景迄还真是情圣了,“你若是担忧他,要不要写封信去给他道歉?”

“算了。”

苏翘摇头,她要是写信就像是被景迄打动,承诺了景迄什么一样,她不想再提景迄,转言道,“春鹃说你像是早就预料自己会重病,我当时听到这话,以为是你早就知道景迄要杀你,现在看来是你早就知道景迄会让你假死出府?”

这回愧疚的换成了诸淑惠:“我真不知道你会起给我报仇的心思,早知道我就明示春鹃,让她晓得我是装病没事。”

她是怕小丫头坏事就说,谁知道景迄会拿这件事来骗苏翘,“你进宫后殿下就与我说了,他从未把我当成自己人,不会立我为皇后。”

乍听这话她当然是愤怒的,她一直在太子府熬着,唯一的想法就是熬到景迄登基,她能成为皇后,这样也算不愧家族对她的栽培。

而景迄竟然绝了她的念想,说不会立她为皇后。

她为此恍惚了几日,后面见了家人,知道景迄不立她为后,却愿意放她回诸家,给她一个新的身份继续当诸家的姑娘,她胸膛的愤恨就消散一空。

“我从一开始就不想嫁入皇家,知道家人愿意接纳我,不怨恨我无用当不了皇后,我自然是愿意回到原位,继续当家中小姐。”诸淑惠顿了顿,握着苏翘的手,“只是京城许多人都见过我,所以我得去我外祖家住上一阵,到时候是编个身份回京城,或是留在那都可以,我今日见你就是来跟你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