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想要叫出来。

屈南不止是亲,好像还咬他,刚好咬在他颈椎骨的那块胎记上。陈双知道自己身上不止一块,脸上那块算是最大的,后颈偏下有一块发红的,还有一块刚好在屁股上。

而且他还能感觉出来,屈南并不是试探着咬,他挺用力,像是和什么人在较劲。好几次,陈双都要出声了,可是弟弟就在旁边睡着,客厅里还睡着陶文昌,他只能吃力地忍着,手往后伸,掐住屈南的侧腰,然后一口咬住枕头。

他要化掉了。

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只有竖起耳朵,才能听出两个人的呼吸乱七八糟。都怕出声音,所以都不出声音,陈双咬枕头咬得受不了了,回过头,用侧脸轻轻地磨屈南的眉骨。

屈南脸上已经全是汗水了。

借着这个姿势,两个人磨着嘴唇继续接吻,舌头搅动的声音出来了,屈南从后面将陈双抱得好紧,怕他丢了,怕自己一眨眼就找不到他,怕万一没看住,他又要去喜欢顾文宁。毕竟莫生和孙洋洋都说过,陈双对顾文宁是一见钟情。

而一见钟情是个可怕的词,屈南都不敢细想,他当时看上了顾文宁什么?自己能不能成功复制过来?

明明什么都没做,两个人已经大汗淋漓,陈双被压住后背,小腿下意识地翘起来,右脚的脚底板朝天。

屈南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固定成最好亲的角度,好几次两个人都要出声音了,又一起憋回去。他很想和陈双说话,告诉他,自己没想要做这些,现在闹成这个样子,真的不算故意。你不该主动伸手的,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对不起,对不起……屈南默念了无数次,可他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只想从陈双身体里获得什么。仿佛只要自己再接近,就变回人了,就有一个人形,能清楚地告诉别人自己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