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失败的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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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时分的开始与结束不是个关于复仇或令人快意的故事。p

没有谁是胜利者。无论是害死村民被村民吊死的寂静之时,还是被寂静之时报复的村民和杀死的不计其数的人类。p

无论如何,从今天起,笼罩人类的阴影又消失了一道。p

带着猎杀寂静时分的声望与人性,陆离回到暗流涌动的午夜城。p

充盈的人性萦绕着他,所过之处,嫩芽钻出泥土,草地脚下延伸。p

城堡边缘沟渠觅食的怪异抬起脑袋。嗅见的气息令它涌现疯狂渴望,又因围绕城堡,涌动的恐怖气息缩回下水道。p

城堡殿堂,沼泽之母的低语回荡:p

“他回来了……而吾已感觉不到寂静时分的力量。”p

“寂静之时已死。”p

殿堂外的空荡长廊浮现陆离的轮库。p

光明之地重启被迫暂停的谈判,再次前往母巢之前,奥菲莉亚问陆离:“你要释放些人性吗?”p

“没有必要了。”p

沼泽地已经知晓他们的存在。隐藏身份再无必要,而陆离人性越多,吸引力越大。p

以及充盈的人性会带来虚妄的充实感——仿佛被这个世界卷顾。p

陆离的归来受到母巢“款待”。血肉铺成的通往巢穴内部的通道两旁挤满了闻讯而来的母巢子嗣。跟随而来的盟友们戒备着,担忧母巢会袭击陆离。p

充盈着数万份人性的陆离没有激起母巢和其子嗣的掠夺欲望。重新谈起沼泽地时,母巢表示,它要亲自见证他说的是真的。p

于是陆离来到母巢外,弥漫的梦境将脚下泥土化作透明,向深层延展。p

岩层因深度逐渐坚硬深邃,枯萎的世界之树根须远比地表之上的巨树壮观。而在层层根须之下,犹如鸡蛋的椭圆昏黄的沼泽地浮现眼底——p

沼泽地仍维持原初的规模,沉寂而静谧。p

甚至对陆离的探查毫无回应,仿佛光明之地的激进行动只是因可笑幻觉产生的应激。p

陆离他们知道这是沼泽地的拙劣伪装,但母巢无从知晓。它因此拒绝结盟,又松动地留下条件:如果陆离肯给予人性,母巢可以加入他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