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东老了,虽然眉眼的风。流还在,但确实是生了不少细纹,头上也有零星几根白发。

岁月不会撒谎,也从不优待任何一个人,包括他从小一直想讨好的伟岸的父亲。

“哦,念秋你姑姑,她还好吗?”贺霆东扯扯嘴角,掩饰尴尬。

“她很好。”贺言舒道。

“噢,那就好,那就好。”

“姑姑的胃经常痛。”纪沉鱼插话道,“叔叔您要有空,可以给她打电话问问啊,接到亲哥哥的电话,她一定很感动。”

“纪先生。”贺言舒的视线落在纪沉鱼身上,冰刀子一样,让纪沉鱼心里发毛。

“这是我的家事,外人还是不要干涉比较好。”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纪沉鱼低头,神情落寞。

“言舒,纪先生也是好心,你这样说他就不合适了。”贺霆东感觉到两人关系的僵硬,有意缓和,“咱们还是谈项目吧。”

“嗯嗯!”纪沉鱼如获大赦,“贺叔叔,您可以直接叫我沉鱼的!”

“啊,好,好,沉鱼。”贺霆东尴尬应道——见面之前还对这富贵少爷有点忐忑,怎么没几句就这么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