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裤子不是吸水面料,不至于完全湿透,但能从外面摸到一点潮意。

纪沉鱼也紧跟着他坐了进去,看贺言舒要坐不坐、怪模怪样的,侧头关切道:“怎么了?”

“座位有点湿。”贺言舒皱眉。

“哎吆吆对不住,我来之前把茶水杯子放到后面,没盖紧,全洒完了。您要不挪个座儿?”经理的视线往纪沉鱼和贺言舒之间的空位上瞟。

“你怎么搞的,会不会办事啊!不行换人。刚下飞机就给我惹这种事,你叫人贺医生怎么看我?”纪沉鱼厉声斥责道。

“对不起纪总,这回真是我的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算了。”贺言舒不想听两人继续说下去,揉揉太阳穴,挪到纪沉鱼的身边,“坐哪里都是一样。”

“嗯,贺医生还是挨着我坐好。”纪沉鱼冲他笑笑,不经意给经理递了个眼神。

算你上道。

那是那是,这点吩咐小的还是懂的。经理低着头转回了前面。

纪氏这次要开发的新产品,是通过微型的感应仪器连通医疗app,实现远程监测。

仅有贺言舒一个顾问当然不够,还得需要海量的数据作为支撑。

其实任何跟互联网相关的行业,做到最后说穿了就是卖数据。挖掘出的大数据中的潜在信息,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纪沉鱼在美国的业务系统本身也具备规模可观的数据库,但不一定适合国内人群,所以就需要国内的病患配合测试。

这事儿贺言舒一个人搞不定,在贺念秋的提议下,纪安吉联系上了贺言舒的父亲贺霆东。

自从贺霆东和言宴离婚后,言宴的事业一落千丈,贺霆东的医院却做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