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浑身滚烫,像置身火里, 又像在沙漠中久行, 干渴难耐。而贺言舒的触碰就像一汪清泉, 贴上去舒服至极, 能够抚平那份燥热。

他伸手便把人拽上了床, 往上坐了坐,听到一声闷响,脑袋晕晕的。

然后是贺言舒着急的声音:“沉鱼, 撞哪儿了?痛不痛?”

他摇摇头,说不痛, 眸子泛红蓄着水,倾身贴上了那片凉薄的唇。

别的就再记不得了。

第二天醒来, 看到贺言舒在自己枕边,近乎昏迷地睡着。额发濡湿, 呼吸不匀,精疲力尽的样子。

感受到纪沉鱼的翻身, 贺言舒很快睁开了眼睛——其实他也并不浅眠,只是因为纪沉鱼在身边, 总害怕纪沉鱼需要什么,他没办法及时帮他去拿。

“早啊沉鱼。”贺言舒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探纪沉鱼的额头,感受到温度后虚弱地笑笑, “沉鱼宝宝很棒,烧退下来了。”

纪沉鱼看着对方满身狼狈,惊惶又愧疚,几乎说不出话。

他昨晚干了什么啊!

贺言舒挪过来,隔着被子轻轻抱他:“没关系的,我不在意这些,只要我们两个好好在一起就行。”

“为什么。”纪沉鱼想,是他失去了控制。他不该碰贺言舒的。

但贺言舒竟然也没有推开他。这解释不通。

贺言舒却以为纪沉鱼是在纠结谁占主导的问题,望着天花板,淡淡道:“我听说会很疼。”

纪沉鱼怔了怔,敛眸:“也只是听说而已,真正是怎么样你又不清楚。”至少昨晚之前不清楚。

贺言舒没说话,只是回头摸摸纪沉鱼的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