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鱼找了半天,像有选择困难症似的,满屋子乱撞,贺言舒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无头苍蝇一般,也不干预。

又不是他的别墅,他哪有决定挂哪儿的权利。

“这傻小子,言舒,你快帮他看看到底哪儿好。”纪安吉笑得喘不过来气,贺念秋忙去拍她的背,给她递蜂蜜水。

“就这儿吧。正对大门。”贺言舒指了下正面的墙。

“这主意不错。”纪沉鱼拿着字过去,扭头对贺言舒笑着说,“言舒哥,你帮我看看挂正了没。”

“好。”

于是纪沉鱼就站在凳子上,往墙壁钉钉子、挂字。

其实这些事情可以让家里的帮佣做,但纪安吉非要孙子亲自做,大概也是觉得这样更有生活情调。纪沉鱼倒也听话,奶奶让干啥,他就去干啥。

地方选好了,挂字又是件艰难事。

纪沉鱼当局者迷,站在字前,不是往左歪,就是朝右斜。贺言舒“左、左、右、右”地提醒也不管用,要么就没动多少,要么干脆就矫枉过正、歪得没边儿。

弄得贺言舒强迫症都犯了,干脆站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想凭着自己的记忆亲自动手去调整。

“纪沉鱼,你说你是不是没脑子。”这么笨手笨脚,就别怪他讥讽了。

下一秒,纪沉鱼便将他那双修长宽阔的手覆在贺言舒的手上,侧头在贺言舒耳边语气暧。昧:“就是有脑子才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