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阳台,我没在外面。”他转了一圈, 将周围360度的画面都拍进视频中。

言宴这才满意地点头, 语气没什么波澜:“言舒, 天气冷了,人容易懈怠,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对自己严格要求, 你和别人不一样, 知道吗?”

贺言舒知道她口中的“别人”, 除了那些不相干的外人, 尤其指苑敬。她觉得苑敬的不。良作风可能会带坏自己儿子,碍于两家的关系,她不会阻隔两人来往, 但她也绝对不会容许贺言舒跟着苑敬鬼混。

贺言舒苦笑,他的母亲从来都是这样, 即使说到“天气冷了”,也不会说句“加件衣服”, 而只会要求他严于律己、不要懈怠。

他敛眸,轻声:“知道了。”

“下周末外婆过生日记得回家, 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

没等贺言舒说再见, 言宴就挂了电话。

贺言舒握了握手机,指节因用力变得发白。

他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态, 并不是怨恨或是愤怒,他早就没了那种激烈过度的情绪,毕竟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他只是这会儿谁也不想理, 就想单独待着。等他自己消化好了,或许能心平气和下来。

贺言舒靠着阳台的水泥墙站了许久,望着楼底下的车水马龙,直到苑敬连叫了几声才回屋。

医科生的生活繁忙得分不清是周内还是周末,数不清的实验和考试把人的时间占得满满当当。贺言舒这段时间熬夜熬得日夜都颠倒了,加上还有学生会那边的事,就更加晕头转向。等到稍微闲暇一点,反应过来一周都快过完了,转眼就是周六。

贺言舒这才想起来,他明天还要回家去给外婆过生日。

其实不用言宴提醒,贺言舒也记得这个日子,更准确地说,作为好孩子的代表,贺言舒早在十岁的时候就熟背了家里每个亲戚的生日,无论亲缘远近,精确到年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