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鱼低头看向那只罩了件衬衫的青年,好笑地勾了唇。

玩欲擒故纵吗?

纪沉鱼将领带挽在手心,快步走到床边,拽起梁溪的手就将人往床头拖去,疼得梁溪连声惊呼:“纪纪总!”

也太心急了吧!

这套房的设计非常体贴,床边立了四根柱子,可能是供给客人实现某种情趣服务的设计。这正方便纪沉鱼把梁溪的手拴在上面。他迅速地打了个水手结,确定单凭梁溪的力量绝对无法解开才罢手。

“纪总,您这是做什么?”梁溪虽然还在笑,却比哭还难看。他打心底里害怕——纪沉鱼该不会有那种变态的癖好吧。他可经不起那种折腾啊!

纪沉鱼却只冷冷地扫他一眼,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说,你接近我,是不是为了钱?”

“我纪总,我没有啊,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梁溪急得快哭了,那脸丑得,让纪沉鱼觉得真该让贺言舒也来看看。

“说实话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笔足够多的钱去别的州创业,要是骗我”纪沉鱼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你可以试试看。”

“我。”梁溪咽了下口水,彻底崩溃,“纪先生啊,我确实是看上你的钱,但是我绝对没有妄想和您有什么关系,更别提拿什么威胁您。我就是一穷学生,根本不像我的同学们那样有钱,我的父母辛辛苦苦把我供出国,欠了一大笔债,我得养活他们。我哪儿来的胆子害你!”

他还以为纪沉鱼很大方,想着就算只这么讨好一回,纪沉鱼随便打发一点,也足够他后半辈子无忧了;要是纪沉鱼真看上了他,那他就赚得更大了。谁知纪沉鱼这么精,拿了他一个祖母绿都要经过这种盘查!

“那你对贺言舒,也是这样?”纪沉鱼听着听着,眉间便像凝聚了一团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