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渭阳用力地拿手敲脑袋,拼命回忆,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贺言舒!贺言舒我知道了!是纪公子养在九曲花街那位?”他语速飞快,生怕人抢了话头似的,活脱脱像个目睹八卦现场的吃瓜群众。

啊?

贺言舒几乎是立马就惊疑地看向陈渭阳,脸色不再是之前那种波澜不惊,而是毫不掩饰的诧异。

这表情倒把陈渭阳弄得心下一惊,开始反省自己。

如果真是自己记错了人对一个四肢健全、自力更生的男人说出“养”这样的字眼,无论对方性向为何,显然都是很冒犯的一件事。所以也不怪贺言舒那样瞪着他——那眼神真算不上客气和友善。

越想越觉得是不是自己搞错了,贺言舒能力强,听说家境也不错,实在和被富豪包养搭不上边。

不过,贺言舒,分明就是这个名字啊住在九曲花街最顶上那栋豪宅的华人夫妇据说是要回国帮女儿带孩子,将宅子转给了纪沉鱼,这事儿圈里人人皆知,be shore那个交际花老板也透露纪沉鱼最近谁也不理,一心只盯着一个叫贺言舒的男人。他当时还觉得这名字怪好听的,因此留下些许印象。

金屋藏娇的屋都买了,而且还有朋友经过九曲花街的时候在路边偶然看到了纪沉鱼的豪车,哪儿会有假!

贺言舒的诊所也在九曲花街不是?

陈渭阳甩了甩脑袋,不管是不是,这件事都不应该从自己口中点穿。他忙打哈哈道:“没什么,兴许是我认错了人。”

贺言舒怔忡着,表面神色恢复如常,内心却一时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