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舒眉头抽了一下,回绝:“抱歉,我家里还有人在等我,恐怕不能和你吃这个饭。”

“怎么这样?”纪沉鱼眉头蹙起,“吃个饭而已,分别了这么久,我是怎么过的,你一点也不好奇?你可真狠心呐。”

狠心?贺言舒都忘了当时真正狠下心的那个人是谁。

其实六年过去,再多的伤痛都已经归于平淡,就像从湖面砸下一块石头,沉到湖底也不再会有什么太大的响声。贺言舒在国外生活久了,自然不是什么保守的人,再热情开放的人他也见过,怎会畏惧一顿晚饭?

他只是觉得纪沉鱼已经是过去式了,没必要,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

“不好奇。”贺言舒从容道,“纪先生,我有必要告知你。我现在已经有未婚夫了,我很喜欢他,也非常尊重他。和其他男人吃饭,他会不高兴。”

纪沉鱼的脸阴沉下去,显然对贺言舒的话很不满:“他有这么好?”

“纪先生。”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来,打破了房间里对峙的氛围,“ron院长听说您来拿药,特意赶过来见您。”

“拿药?”贺言舒有些疑惑,下意识往纪沉鱼身上望去。

“你这是什么眼神?”纪沉鱼的脸色转晴,桃花眼狡黠地眨着,让人心神不定,“你是希望我生病,还是,担心我啊?”

贺言舒尚在犹豫,他便恢复正经道:“给我奶奶拿的,她心脏不太好,过往拿药的那家医院没存货了,只有ron这里还能拿到。”算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贺言舒点头,他知道纪沉鱼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感情比寻常家庭的祖孙还要好。拿药这事儿,明明派个人跑腿就能做,纪沉鱼却非要亲力亲为,就更印证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