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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檀越恐怕是中了毒,他之前有所耳闻,因这毒也与他有关。准确的说,与他的体质有关。溯怀生来是纯阳体质,阳气旺盛顶天,日常生活与常人无异,但有种西域寒毒,据传任何人都无法抵御,却偏偏奈何不了他,而且,身中寒毒之人,只有依靠纯阳体质之人的慰藉,才能顺当地熬过去。

这是溯怀的师父在叮嘱溯怀时顺带提到的,他记住了却一直没放心上,直到今天看见宿淼的症状,才猛然想起这回事。

溯怀叹息一声,怀中的女檀越离他稍远些,便吚吚呜呜地喊痛,他实在下不去手,只好也半躺下来,倚在她旁边,借出自己的一条胳膊供人靠着搂着,好半晌,宿淼的呼吸才渐渐平顺,噙着泪睡着了。

窗外月光如水,溯怀却再无睡意,双目微垂,盯着这忽然出现的人,冷毅面容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许久之后,他微微抬手,拭去了那小脸上残留的泪痕。

直到天光逐渐亮起,鸟儿啁啾声音传来,溯怀的院外也响起轻快脚步声。

“师……”小和尚话未说完,忽觉身上某处被气劲打中,接着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和尚:“???”

他是溯怀的师弟,每天早晨都过来向师兄讨教武艺,与他一道的还有数人。本想早些过来,在师兄面前表现得好些讨个巧,结果一进院子就是点哑穴伺候。

我,我做错了什么。

师弟踌躇半晌,小心翼翼走到门口去瞧,结果被里头的情景吓得险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师、师兄他,怀里有女人!

溯怀仍然维持着那个半躺的姿势,一条腿屈膝踩在床上,手臂横在床上尽量让人躺得舒服。他用背将怀里的宿淼挡了个□□分,只露出小半张莹白的脸和乌亮长发蔓延在床榻上,溯怀微偏过侧脸,冷厉的眸光扫向窗外的师弟,明晃晃地写着一个字:嘘。

怕给人吵醒了。

可外面的脚步声接连响起。

溯怀眉心一皱,左手微动,一一封住了来人的哑穴。

遭受同等待遇的师弟们面面相觑,等发现真相后,一个个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