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烨二话没说就给吞了。

巫伢长老这才用鼻子哼出一口气,手中权杖在地上不轻不重,节奏混乱的敲击了两下,随后烛烨身上就围绕起了一阵青色光芒。

光芒过后,烛烨才终于像是往日一样回复了精神,可在这房内……唔,不太敢说话。

“阿颂。”巫伢长老将权杖收起,端坐在了椅子之上,双手平放于扶手两端,看着扶颂和往日再也没有一丝联系的样貌,最后还是叹了一声,说道:“辛苦你了……”

扶颂红了双眼。

千年之前,巫族灭族的时候他没有哭。

巫伢长老在他面前,当着四海八荒十万万神仙削骨割肉的时候他没有哭。

五百年炼魂如同上刀山下油锅都不能比的痛苦的时候,他没有哭。

可现在一声来自于长辈轻飘飘的一句甚至算不得是慰问的话,他却哭的不能自抑。

“我早在你之前,就该察觉到离夜的身份。”巫伢长老摊开了一张古老的卷轴,古书的味道充盈于鼻间,也有一丝残存几乎察觉不到的灵气从中晕出。

“我当时做下那个阵发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那中间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巫伢长老皱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在这孩子来了之后,阵法就完成了。”

“我当时身死,灵犀却一直没有消散,亲眼看着你跳下了诛仙台。”巫伢长老敛眸,看着烛烨站在扶颂身后的身体,“有一条银龙自苦寒崖边飞啸而出,没有一人察觉,只身跳下了诛仙台。”

“他浑身的血肉被诛仙台下万千戾气给割成了肉末。”巫伢长老神色平淡的说着,随后视线一转,极其淡然平视着烛烨的双眸,“那条银龙就是当今天帝,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