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饶是他行为有失妥当,大皇子说他还好,但怎么也轮不到承誉,“那也碍不着安王什么事儿吧?我也是花了银子的,那听月楼不就是散财的地儿嘛!看银子说话,他凭什么拦我?”

赵令州暗自琢磨着,“估摸着他是对那位姑娘有意吧?”

不甘心就此罢休,闵越峰怂恿道:“殿下,昨儿个我无意中揭开了那姑娘的面纱,的确是好相貌,那画婵就好比妖娆的牡丹,烟视媚行,这闻雪就如同山茶花一般,清丽脱俗,自成一道风景,我敢保证,你瞧见肯定钟意,再说那姑娘会唱小曲儿,若是把她接到你身边,你便可随时听她唱曲儿奏乐,岂不妙哉?”

两人同穿一条裤子长大,闵越峰有什么小心思绝对逃不过赵令州的法眼,轻挥檀木扇,他了然哼笑,“你不就是想让我跟承誉争抢嘛!”

没错,他就是想让大皇子为他报仇,他二人可是自小玩到大的交情,也就无需遮掩什么,

“您去瞧瞧呗!不喜欢便罢,若然喜欢,先下手为强,煞煞承誉的威风,也算为兄弟我出这口恶气。他敢仗势欺我,定然不敢与殿下您争抢!”

“成——”说到底越峰也是为他而受伤,纵然赵令州不赞同他的做法,也要维护他的颜面,

“儿时我被人欺负,都是你来护我,而今你被人欺负,我自当相护。”

得他应承,闵越峰这才稍稍舒坦,偏过头去勾唇阴笑,只盼着能看到承誉吃瘪的模样。

日薄西山的淡淡光晕洒于整座听月楼中,给院中的花草镀了一层金色辉光,此时的文宁疏才为自己擦完药。

娇嫩的人儿经不起拽扯,现下她的胳膊上有好几处淤青,幸得衣袖遮盖,才不至于显于眼前。这两日她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稍一用力就会扯到筋骨,疼痛得厉害,书情已来看望过她,给她带了些补品,这会子正让丫鬟去熬煮。

才收起青白瓷瓶,忽闻一阵叩门声,文宁疏不禁在想,难道是那位安公子来看望她?

第19章

想着安公子已见过她的真容,没必要再以面纱遮挡,宁疏便没再去戴,径直起身去开门,哪料门一打开,眼前却是位陌生人,要说陌生,其实也不算,终归有过一面之缘,宁疏记得他,正是昨儿个那位闹事者的朋友。

发觉不是安公子,她那面上的浅笑顿僵,慌忙转过身去,回屋去找面纱覆上。

纵使只有匆匆一眼,赵令州也看清了她的容貌,起初他还以为闵越峰夸大其词,此刻一见才明白,越峰没撒谎。

初见那日,看到她那灵动的双眼时他就在想,怎样的容貌才配得上这双眸子,这会儿一瞧,他便觉得老天对她当真偏爱,她的鼻梁虽不算太挺,但小巧玲珑,恰到好处,粉薄的唇瓣莹润娇俏,上唇的唇珠十分明显,这样的五官融汇在一张鹅蛋脸上,堪称绝配!

她这幅容颜散发出的气息倒不似山茶花,而似鹅黄睡莲一般,清贵而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