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奴婢虽缺银子,却并不愿用这种出卖自己的方式来谋取,多谢许总管抬爱,奴婢怕是没这个福分,也不愿攀太子的高枝,这银子我还是不借了,劳您费这番心,实在过意不起。”

一听这话,许总管笑容顿消,眸光一凛,“你可知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洒家仁慈才给你这个机会,你胆敢拒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还请许总管见谅。”说着她就要往回走,却被那许总管一把拽住手腕,耐着性子再次哄道:

“洒家不会真的破你的身,只是教你些技巧而已,若然一窍不通,又该如何博得男人的宠爱?”

生怕被轻薄,文宁疏愤然挣扎讨饶,“我说过不想伺候太子,也不再借银子,请你放我离开!”

紧拽着她的手腕,许总管丝毫没有放手之意,冷凝的眉峰尽是不悦,“洒家看上的女人,还没有敢拒绝的,你不肯伺候太子便罢,只要伺候得我舒心了,往后便有你的好日子过。”

说着就将人往屋里带,惶恐的文宁疏再顾不得什么规矩,恨斥怒骂,企图惹他动怒,

“你一个阉人,居然也敢妄想拥有女人?浑忘了自己的境况,实属卑鄙下流无耻之举!”

他们这做太监的,最容不得旁人揭伤疤,果不其然,此话一出,许总管登时发怒,狠甩她一耳光,

“阉人怎么了?阉人也有七情六欲,今日洒家就让你瞧瞧阉人的能耐!”

纵使被打得耳朵嗡鸣,文宁疏也不敢愣神,忍痛迅速拎起一旁的椅子用尽力气砸向他,刘公公只顾去看许总管是否受伤,文宁疏趁机夺门而逃,一路狂奔回浣衣局。

被凳子砸到胳膊的许总管青筋暴跳,一把挥开刘公公,咬牙恨斥,“不识好歹的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敢嘲讽洒家没有命根子!哼!既然她喜欢真男人,那洒家就给她个机会,让她痛快感受!”

阴险一笑,许总管当即吩咐刘公公,“想法子给她个教训,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

刘公公应承得十分干脆,暗叹这宫婢太不识抬举,他可是看她姿容出众想拉她一把,奈何她偏要自寻死路,这可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第5章

终于跑回浣衣局的文宁疏气喘吁吁,扶着柱子缓了许久,至今心有余悸,才立定,嬷嬷便过来训她乱跑,板着脸又端给她两大盆衣裳命她快些清洗,虽是被训斥,她却头一回觉得此处尚算安全,至少没人要毁她清白。

都怪自个儿动了贪念,以为世上真有人愿意平白无故借银子给她,否则也不至于遭这样的罪。

担心那许总管会报复她,文宁疏这几日都提心吊胆,然而三日过去了,也没什么动静,也许那许总管也不想将此事闹大?如此甚好,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干着活,再别去冒险。见母亲一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