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未中后，齐天厚迅速拨动操纵杆野马机身立刻偏转，右边翼尖向下绕了个圈后迎着两架敌机冲了过去，僚机则故意多绕了一点距离，和他形成了夹角再次发动了进攻。

夜晚空战实在是太艰难了，从驾驶舱内看去，两架白天可以轻易分辨的寇蒂斯d300只是两个小黑点，何况照明弹也不会一直亮着，所以能否咬住对方除了要一双好眼睛和夜晚飞行的勇气外，还需要足够的运气。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次重要任务，没有战斗机飞行员愿意在夜晚进行空战，虽然空军几乎所有飞行员都完成过夜晚起降训练，轰炸机部队更是把夜晚轰炸作为了训练必备科目，但定点轰炸和空战却是两码事。

夜晚空战的关键是找到和发现敌人，像今天这种保护固定目标的行动已经算很简单了，如果是运动战那么基本上大家就都成了两眼瞎，遇上并爆发空战的可能性接近零，因为夜晚飞机一旦贴近地表后，就会融入在地表背景下，靠目视根本发现不了。

从高空坠下的照明弹最多只能持续一分钟左右，留给齐天厚和僚机的时间已经很短了，如果这次在打不中，恐怕又要失去目标了，所以他干脆一咬牙，一直追到很近距离才扣下扳机。2挺127毫米机枪和4挺762毫米机枪同时开火，由于每五发子弹后就有一枚修正曳光弹所以从旁边看去，只见到夜空中突然出现了几道美丽的火红“流星雨”。

轰……

照明弹熄灭的瞬间，为首的那架寇蒂斯d300终于变成了一团火焰，剩下的那架寇蒂斯也被齐天厚和僚机追赶得不得不转向离开了通往降落场的航道。

当大家本以为危机解除了，齐天厚和僚机也开始专心致志追杀第二个混蛋时，远处的飞艇降落场内却陡然出现了一团巨大的火球！

“厚子，降落场！”

僚机的呼喊中，齐天厚顿时感觉手脚冰冷，只见到正在装货的两架飞艇上方的庞大的硬壳气囊就已经迅速燃烧起来，眨眼间飞艇上部就成为了一个空架子，而在火光中，一架美军骆驼战斗机在地面机枪的火力下，开始拼命向北逃去。

“操你妈！”

包括齐天厚在内的战斗机飞行员们眼睛全都红了，谁也没想到会有一架骆驼溜了进去，正在盘旋待命的6架野马几乎想也没想就向那架骆驼追杀了过去。

“报告，后面报告，23号和27号艇遭到了袭击，起火损毁了。”

“什么！”

“空军在搞什么鬼？！”

战壕内，董大海脸色铁青，举起望远镜看着远处熊熊燃烧的两艘飞艇，狠狠一拳砸在了战壕上，虽然来之前就做好了损失的准备，但当损失真的出现在眼前时，他还是没能抑制住怒气。

“有没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