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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亨赙站在码头高高的哨塔上,望远镜里一队卡迪普纳士兵把一位西班牙农场主拉到大街上后,用砍刀剁去了他的双手,然后又用绳子拉着他一路游行。

旁边,他的妻子已经被另外几位士兵扒光了衣服,强行拖到了角落里,虽然视线无法转弯,但通过那双挣扎着的双腿,谁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火焰从他们原来居住的房子各处冒起,鲜血洒满了每一个台阶,即便是那些吕宋当地雇佣的仆人也没能躲过去,尸体从花园一直铺到了街上。

视线所及,每一条街道,每一幢洋房,都是如此场景,农场主残破的身躯后面,那道长长的血痕在告诉每一个人缩着脑袋,颤颤惊惊躲在门后的达沃居民,这支打着自由和独立旗号的军队,已经彻底走上了一条歪路。

被子弹和鲜血激起的兽性经过一个晚上的发些终于达到了顶峰,而阿奎那多也并没有意识到,他为了挽救日渐干瘪的钱袋子下达的命令会给他带来什么。

“去吧,都拍下来,小心保护自己。”

刘亨赙摆了摆手,不久后几位扛着相机的士兵和负责保护他们的战友冲出了海港,向仍然惨叫不绝的达沃城内跑去。

第240章 他只有十九岁

宽阔的环岛水泥公路两旁,椰树成林,路人三三两两,或并肩而行,或驻足远眺,徐徐的海风吹拂着每张脸庞,吹散了一周辛勤劳作后的疲倦。

这就是夏威夷的周末,虽然工厂里还不时传来机器的轰鸣声,但大多数生活在檀香山的人,都可以尽情享受这份愉悦。

临海岛屿,做好的放松和休息地就是一处处碧海沙滩,孩子们在沙滩上奔跑着,年轻人冲入大海畅泳,年长者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放松手段,三五成群来到人迹稀少的海边,一次次挥动着鱼线。

和位于大海边波涛起伏的沙滩相比,狭长的福特岛沙滩却因为身处珍珠港内,水波平缓而吸引了最多的游客。

午后的阳光,火辣辣的,铺洒在沙滩上,仿佛为这片海滩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人们赤着脚,荡漾在沙滩和海水之间,潮水起起落落,扑打在脚背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几只顽皮的寄居蟹背着厚实的壳子,一路小跑着冲向大海,或许那里才是它们梦想的家园,而那些孩子们,却故意用小木棍逗弄着它们,使得它们回家的努力一次次告破,最后不得不缩进了厚厚的壳子里,等待着夜深人静的时刻。

沙滩对面,是已经封闭了两年的四座船坞,谁也不知道里面在造些什么,所有相关的工人都被下达了封口令,还有很多关键技术的岗位,甚至连老婆孩子都被接到了临时的厂区宿舍,暂时脱离了和外界的接触。

有不满,也有牢骚,毕竟没有人愿意这样被监视着工作,但除了不满和牢骚,更多的是却兴奋。因为每一位工人都知道,正是有了海军码头上那一艘艘威武强大的战舰,有了那些洋溢着微笑的水兵,他们才能得到今天这种来之不易的安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