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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昂着头,脚下微微错开,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靠港的三舰目不转睛。

他们挺直身躯,他们年轻的脸庞上洋溢着自信和从容。

没有鼓乐,没有呼喊,甚至没有声音。

他们就是太平洋舰队的水兵。

猛然间,林泰曾和刘步蟾仿佛觉得一种什么东西被强塞进了心田,让他们的心脏猛地收缩一下,随着镇远号第一个靠上了码头,他们见到了那位和这些士兵同样装扮,见到了那位在北洋中郁郁寡欢,却在远走他乡后已经成为了这支军队最高指挥官的陈平。

两人飞快的走下舷梯,向着陈平走去,但就在即将靠近的时候,一个嘹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海湾。

“立正,全体都有,为逆境中,坚守不屈,浴血奋战的北洋。”

“敬礼!”

声音高亢而响亮,随着这个声音,站立在四周的那些水兵们突然双脚一并,发出刷的整齐而利落的一声,随后右臂高举斜到了眉梢。

刚刚返回的飞鱼号将士也全体站到了甲板上,庄严敬礼,就连陈平和他身后的海军军官们都同样在敬礼。

陡然间,无论是林泰曾还是刘步蟾,或者是正在追随而来的叶祖珪,都猛然觉得仿佛一股令人酥麻的感觉沿着脊椎直冲脑际,令他们鼻热难耐。

他们在给北洋敬礼,给一支残兵败将敬礼他们在给一支从建立开始,就始终身影孤单的舰队敬礼。

这是属于海军的敬礼。

恍惚间,林泰曾仿佛明白了李默说的那句话。

“舰到之处,便是需要守护的海疆。”

他呆呆地站着,慢慢地直起身子,学着面前的陈平缓缓举臂,身旁的刘步蟾也举起了右臂,接着是叶祖珪,吴应科和每一位站立在甲板上,看到这一幕的北洋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