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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心里面其实是有点微妙的。自然不是对游北,而是对他的那些朋友们。虽然整件事是一场乌龙,还有点搞笑,但这是建立在没有那个游北的“另一个对象”的前提下,才会觉得好笑。

但从本质上来说,如果游北真是那种脚踩两只船的人,他的那些朋友居然第一反应是帮游北遮掩,而不是劝游北不要这样。这三观就……

陈其年忍不住就联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心里不太舒服,有点膈应。他再如何宽以待人,却也只是不说出来,但心中怎么都会有衡量是非的一杆秤。

然而,他却也不能把这种感想完完全全地告诉游北。

怎么说呢,虽然自己觉得这些人的品格有问题,但他们对游北是真好,以前在游北一个人的时候,也陪了游北那么久……

陈其年的心情有点复杂,却只对好友安抚道:“他们开玩笑的,就那性格。其实我跟你说,那都是我,你不是知道我很早以前就和游北在一起了吗,游北怕别人说我闲话,所以故意把我包起来了。他们就误会了。”

明修文看他的眼神却仿若在看一个涉世未深被蒙蔽了双眼的失足少年,痛心疾首道:“现在是说游北的时候吗?游北就不说了,他身边那群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啊,三观都有问题,游北跟他们玩,那早晚……”他停顿一下,没把话说得太难听,只是担忧又认真地说,“反正我觉得,你还是再想想吧。”

明修文考虑的,其实和陈其年所想的差不多。

游北的那几个朋友,确实……

陈其年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好,点点头:“我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啊。”明修文却叹气,“你有数都不会搞这种事了,我是真觉得你和游北不合适,你别来真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对游北本来也没什么意见,但他那些朋友都一个个怎么回事啊?就不说今天那些人,那个保哥,现在看着是笑嘻嘻的,不还勒索过咱俩钱吗,还把你眼镜都扔了,他们本质上就是……唉,你和游北根本就不是一个世——”

陈其年原本听着,忽然敏锐地察觉明修文身后的暗处隐约反射了一下光,便突然打断了好友的话:“你等下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