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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年心情复杂地走出校门,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一怔:“崔烈?”

崔烈的语气很平淡,像讨论天气那样:“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陈其年一时没有说话,被崔烈催促了几声才开口:“嗯,我觉得你错了。”

崔烈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听起来毫无感情:“你没看到我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吗?”

“这和那个女生有什么关系?”陈其年问。

“我被欺负的时候,可没人告诉我,我妈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崔烈说。

陈其年和他无话可说。

大概,上一辈子,崔烈也是这么想自己和父亲的吧。陈其年心想。

如果放到大自然里面,崔烈大概会是一个很优秀的捕猎动物,他很懂得怎么快准狠地咬住敌人最柔软的腹部,并且从不硬碰硬。说得直接点,就是欺软怕硬。

“所以,你成了你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陈其年低声说,“我觉得,这很可悲。”

崔烈几乎就要大笑出声了!为了陈其年的伪善,为了陈其年的天真。

我可悲?那你就他妈是可笑!

崔烈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其年不想暴露自己也是重生的事情,只说:“崔烈,可能我确实不了解你的过去和遭遇,所以我也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