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想来想去,见对方有所防备的样子,便没有追问,只是歉意道:“若你不方便,就用外罩裹一下,委屈一会儿。”
傅南生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话。
怎么还成了自己委屈了?明明是他救了自己,自己还用防备的态度对他。
可他却浑然不当一回事似的,反倒真诚无比地请自己委屈一会儿,仿佛和他同乘一匹马,确实是自己委屈了一样。
听这人的意思,若自己会骑马,他说不定会将马直接让给自己,他不骑了。
傅南生第一回 见到这样的人。
傅南生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无妨。”
陈飞卿仍然有些歉意的样子,接下来都不多看他了,拉他上马之后也往后再挪了挪,尽力不碰他,又道:“失礼了。”
傅南生:“……”
就这样,傅南生辗转地回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后,那孩子将他放到地上,望着西沉的日头,大叫了一声:“糟了,这么晚要被骂死了,我有急事先走,再会啊!”
说着,他朝傅南生摆了摆手,就策马跑了。
傅南生尚且来不及说出一个“谢”字,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这才攥着手里的跌打药瓶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那个孩子去的方向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住的街道,而傅南生要去的是花街。
傅南生心想,这没什么,反正达官贵人们把花街当第二个家。
陈飞卿回到安国侯府,蹑手蹑脚地进去,就听到身后一道威严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