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典脚步一稳,站到了阎若的旁边。
他是赤卫的头目,她是玄卫的头目,两个人并肩作战的时候很多,所以话也相对于多一些。
时典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上去像个孩子一样,却实实在在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你又是何苦呢?”
他一向是知道阎若的心思的。
阎若没有搭话。
“阁主他一直是与常人不同的。”
“时典,你是不是知道阁主的解药在哪里。”
他顿了下。
“是。”
“阁主究竟为什么不用药?”
时典没有回答。
阎若自嘲地笑了下。
“我一直都以为我懂他,而实际上,我一点都不懂。”
两个人一个红衣玄靴,一个玄衣劲装,立在山巅之上,也是一道绝美风景。
裴子玄再回到亓院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
“时岳,郡主在何处?。”
缓缓随风飘来一句时岳的传音。
“郡主在太师府。”
裴子玄眼睛眯了眯,竟然又是在太师府。
“可有谈些什么。”
“略及婚嫁。”
下一瞬,裴子玄便走进了风里。
不出一会,便到了太师府门口。
自然是被家丁拦了下来。
“阁下可有拜帖。”
裴子玄眯了眯眼睛。
“告诉你家主子,出来,给本宫道歉。”
家丁刚想一句放肆说出口,就被裴子玄那冰冷的眼神吓了一哆嗦,明明手里拿着武器的是他,为什么他还是有一种只看到那人眼神的时候,便要吓死的感觉。
匆匆跑向屋子里面报信。
寥寥几言,太师便知道了来者是谁。
毕竟敢登他太师门,又要他道歉的人,除了那嚣张跋扈的恶鬼,还有谁?
太师理了理衣襟,走出门去。
顺带着,悠宁也跟了出去。
上次宫宴,太师告假未去,如今一算,也已经十五年没见过裴子玄了。
昔日那个杀光了储秀宫所有人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可以屠尽天下人的恶鬼。
倒还是真真正正一点都没长歪。
太师与裴子玄四目相对的瞬间,裴子玄狼牙舔了下血唇,在月光下,他的皮肤更白了些。
太师不漏痕迹地心里惊了下。
“不知太子殿下前来,老臣有失远迎啊。”
裴子玄歪了下头。
“今晨,你家一个崽子,倒是好好迎接了本宫呢。”
他的声音里浸满了冰冷。
悠宁既然是他的徒弟,便是他势力范围内的东西,他的东西,谁要敢动一点点歪心思,他便不会留一点点情面。
“老臣在此,代女赔罪了。”
太师许是多年没对人如此恭恭敬敬了,不过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如此折损尊严的事,他面子上依旧乐乐呵呵的,看起来很有分寸的样子。
倒是旁边的游浩言,紧紧握住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