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亭把脸埋在他怀里:“你陪陪我就行……”

心病。

顾云起神色沉了沉。

他抱着谢兰亭来到床榻坐下,将谢兰亭的腿搁在床上,上半身搂在自己怀里,谢兰亭抓着他的衣服,顾云起暂时也不想放开他,就这么抱着。

初七给屋子里点了安神的香,热水烧好,茶也准备了,初二先端来一盆,拧了帕子递给顾云起,他们退回暗处,没过多打扰。

顾云起用温热的帕子给谢兰亭擦拭额上冷汗,轻声问:“是雷雨夜发生了什么吗?”

这是第二次了,顾云起不至于半点猜不到。

心病还得心药医,得了解谢兰亭之前发生了什么,顾云起才能对症下药。

可惜谢兰亭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谢兰亭闭了闭眼,牙关咬得死紧,总不能说,我俩在雷雨夜挨个死了一遍。

从前没有记忆,在雷雨夜只有无措的恐慌,有了记忆后,尽管惊惧半点不减,好歹是找了个锚点。

他窝在顾云起怀里,脑袋靠在他胸口,可以听到顾云起结实有力的心跳,这是他上辈子临走前听到的,最安心放松的声音。

他听着顾云起的心跳,神智时而恍惚,喃喃道:“只要你在……”

他声音太轻,因为发着抖有些含糊,顾云起低下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