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起清脆地掰开一整个蟹壳,眼神变了:“谁?”

“元婴擂台前十的人之一,秽古。”

虽然顾云起没有与他交上手,但观过赛,对他还有印象:“那个刀法狠辣,只剩一只眼的人?”

“嗯。”谢兰亭端起茶喝了一口,“那只眼就是我废的。”

谢兰亭和顾云起说了说废掉秽古眼睛的原因,又道:“他和我对上眼神时杀气四溢,当然人家也可能只是想想,并不打算真的杀我,所以我决定给他个机会证明一下。”

顾云起:“什么机会?”

“一个看起来能很容易杀掉我的机会。”谢兰亭放下杯子,“如果他不来,就当我想多了,没事自然最好;如果他把握机会要来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云起眼神中的戾气沉了沉,点头:“是个好方法。”

若无害人之心,自然不会前来,若有,那就是自寻死路。

他“唰唰”将蟹腿卸下,谢兰亭对着摆盘夸道:“哟,拆过几只就这么熟练了?”

壳是壳肉是肉的,码得整整齐齐,非常美观。

这是最后一只了,顾云起将盘子推到谢兰亭面前,用御水决聚起水洗手:“仙君想怎么做?”

“那些人想争苍行三峰,估计还得吵几天,秽古应该也不会走。我们去演一演,要表现得我重伤孱弱,虚得不行,再制造个我身边无人的状况,愿上钩的自然就来了。”

顾云起点头:“不过光演一次,只怕不容易让人信服。”

“这时候就要散播消息了,怎么合适怎么编,让晓清风去,他不是擅长编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