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平县主只是闺阁贵女。”闵修远点出。

宋进对官场上的弯弯绕绕没闵修远这么玲珑的心思,他能升到今日的位置,靠的是一身治水的本事,和闵修远不一样。

“那又如何?”宋进不是很懂闵修远的意思。

“一个闺阁贵女如何习得这治水之事?”闵修远接着问道。

宋进想了想道:“叶首辅也颇通水利,也许是他教的?”叶愔虽然治水上不如宋进那么出色,但也算是有治水功绩的官员,叶愔能坐上首辅的位置绝不是靠着和叶皇后的外戚之故,他在施政上极有作为。

“那叶首辅又为何要教长平县主治水之事?”闵修远直指问题的核心,“这可不是普通贵女需要修习的功课。”

这个时候宋进才意识到长平县主的不对在什么地方,是啊,谁家会教女儿水利呢?就是教也是教家中子弟才是。

“这……”宋进答不上来。

见宋进说不出,闵修远又道:“你不常面见皇后,基本上每次皇后召见阁臣和六部尚书的时候,长平县主都会在,甚至开口参政,最重要的是她对政事颇为通透,军事上也很熟悉,如今朝廷对鞑靼部的处理就是长平县主一手操办。”

就算宋进脑子在官场上再不灵光,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

“你的意思是长平县主介入政事太深?”宋进绞尽脑汁,“听闻长平县主常年跟在皇后身边,兴许是皇后教导,耳濡目染的缘故?”

“我的疑惑不是谁教导的长平县主,而是叶家和皇后为什么要这么教导长平县主?”闵修远接着道:“你觉得培养什么子弟才需要既讲水利、民生,又教育军事政务?”

“什么人?”宋进也好奇地看向闵修远,似乎也想要一个答案。

闵修远目光悠悠,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