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周清蕴有些惊慌,她以为祖父是在为叶家上门求亲发愁。

周汝宴也看出了周清蕴的不安,摆摆手道:“没有你,我身在这个位置早晚也会被拖下水。”深处乱泥之中,身上怎么可能干净?

这次是周清蕴,下次可能就是周清源,也有可能是他的其他儿孙,总之逃不掉的。

周清源对着周汝宴问道:“祖父,是叶皇后逼迫您了吗?”

“不是逼迫,是利诱。”如果是逼迫就好了,说不定他还能为周家换来累世清名,可叶皇后和叶家给的是他没有办法拒绝的利益。

“春闱总裁。”周汝宴点到为止。

周清源也是已经,随后摇了摇头苦笑道:“座师之位,确实诱人。”身为座师,到时候这一届所有的进士都会是座师的门生,这样大的诱惑周阁老动心真是太正常了。

周家在朝堂没有根基,就需要门生来扩大周家的势力,也是在周阁老退下后周家能有更多的人帮衬。

“错过这届,下次就该你下场了,我更不能当总裁。”周汝宴苦笑,周清源下场他总要避嫌。

“而且如今的朝堂云诡波谲,几年之后只怕更为严峻……”周汝宴叹了口气,再等六年,只怕他更没机会当春闱总裁了。

更何况,谁又能保证周清源春闱一次能中?

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时机,周清源年纪尚幼,这次不下场。

周清源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弊,他想要……闯一闯。

“您觉得叶皇后和太子孰优孰劣?”周清源这话问的大不敬,但到了家族存亡的关键时刻,大不敬也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