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该高兴的啊,我终于能够去展露头脚。
可我在婚姻上,却那样的不合格。
我不能时时刻刻,像个普通的丈夫,陪伴自己的妻儿面前。越是被理解和体谅,我的心越是在内疚。
白。吾此生挚爱。
原谅我的语句太过贫乏,不足以表露这千斤、万斤重的愧疚感。
也请你在我不在的日子,务必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着我们的孩子。
若真有意外。
请你一定要坚qiáng,撑起咱们的小家。
迢迢万里路,悠悠岁月情。】
顾维安的钢笔忽然顿了下,他把“吾此生挚爱”的后半句话全部划掉,然后继续写着:
【我怎么能写出,以上那段丧气的话!我是一个男人,更是一名军|人。
白。
待我归来,定要同你和孩子一起去huáng河滩前看落日,领略祖国之辽阔与壮美。】
……
笔落到此处,戛然而止。
车上有名少数民族的小男孩,用生硬的汉语问道:“叔叔,你为什么哭了?”
哭了么。
顾维安胡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湿湿的。
自己早就知道,将来面临种种,不可预估,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响应着组织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