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安坚持着不让墨白送行,她便在家里,目送着他出门。
“1962年6月1日。”
墨白在后来记者采访的回忆录中,曾经这样口述着:“那天,天其实也不算事彻底的明。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过不顾孩子,就随他一同去藏西。”
“后来,我逐渐后知后觉地明白那人是不是早已计算好了一切,分毫不差,用孩子拖住了我的腿脚。”
火车轰隆隆地向西行,抵达藏西已经是第三日。
顾维安几乎是来不及休息,便被上头紧急命令召开会议。
他想过与I国注定要有一战,可是没有想过时间会如此紧迫。
顾维安走之后的那天,墨白无声地哭了许久。
直到路太太在门外吆喝着:“小墨。昨儿个说好的,我来拿酸菜鱼。”
墨白闭上眼,她向后仰着脖子,将那些泪水给倒回。
“这就来。”
两个小家伙这时候也伸着懒腰,他们哼哼唧唧地想要喝奶。
墨白对着路太太说:“再给我个五分钟。”
路太太以为是新婚燕尔,两口子在办事情,就在外面应了声:“我不急。这不刚打了早饭,顺道来拿鱼。”
等到墨白将孩子喂好,整理完自己以后,她打开门。
自己与光鲜亮丽的路太太,形成很大的对比。
“哎。”路太太将手里的油果子和豆浆递给墨白。
礼尚往来嘛。
她请她吃鱼,她请她吃早点。
“昨儿个光顾着瞧你家那口子,都忘记问,上次见你还是双身子,这会儿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