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安忽然问她:“你还记不记得耶律楚材?”
墨白点了点头,想到金末元初的那位政治家,她记得好像是他的师傅就是万松老人......
顾维安接着向墨白科普着这座塔的背景,两个人相视一笑。
生活总是要有美好的寄托的。
回去的路上,胡同里打牌的人大多回去睡了。
顾维安停在石凳前,他云淡风轻说:“四月份的时候,我曾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
那时他接到密报,说是疆新六万人口即将跨过国|境,Pan|逃S国。
顾维安他们赶去的时候,根本维持不了人们Bao|动。
墨白静静地听顾维安描述着那些惊心动魄的遭遇。
她揪心于现在华国的安定,皆是缘于千千万像顾维安这样驻扎于西部的战士们。
“那三天,人们为了去S国过幸福的生活,鞋子也不顾了,gān粮也不顾了,甚至有的人扔下了碍事的孩子——”顾维安对墨白释然地笑了笑,“虽然最终经我们规劝,只回来一万多人,荒芜的伊塔小镇也逐渐恢复正常的秩序。”
多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早一点结束。
“达令。”墨白张开双臂,投进顾维安的回报,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宽慰他:“你能够回来真好。”
能够活着回来。
能够活着并完好无损、没有缺少任何部件的回来。
已经是老天赐予的鸿福。
“傻瓜。”明天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顾维安站在月光下,他亲吻着墨白光洁的额头,“是我不好,不该说这样沉重的话题。”
他的小女人,他的小白,真真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