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沾染上紫色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融化。

有效果，但效果并不明显，子弹所造成的伤害远远不如白塔上射来的白光。

一瞬间，他便感到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盯上，从虚空之中，那是至高存在，和凯瑞斯相同等级的神灵。

“你在干什么？快杀死我，晚了就来不及了！”埃里克不知道苏长幸现在在干什么，急忙大喊道。

苏长幸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将其按在地上，面对神灵，他几乎无计可施，但还是能想到最后一个方法。

通过肢体的紧密连接，鼠疫从他的身上大量的向埃里克涌去，埃里克的皮肤出现溃烂的样子。

“鼠疫？”

埃里克看到自己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也露出惊讶的神色，一时间想不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埃里克，就连他背后虚无的肉瘤上都出现绿色的荧光。

并且随着苏长幸输送的鼠疫病毒越来越多，粉色肉瘤上也就有越来越多的地方被绿色的荧光所覆盖。

这是一个很抽象的问题，因为他身上出现了bug，所以这微不足道的鼠疫甚至能影响到神灵。

埃里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神情逐渐安静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向苏长幸：“你干了什么？我感觉到他的控制正在逐渐减弱。”

苏长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认识我？”

埃里克的神色顿了顿，然后说道：“当然认识，你不就是女皇的丈夫吗？在十多年前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说完话，他骤然停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因为脑子是迷湖的，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

苏长幸勾起一丝笑容：“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女皇的情人，但唯独你说我是她的丈夫，这是否有些奇怪？”

这么看来的话，埃里克确实是认识他的，并且双方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所以才会隐瞒。

在后面的卡涩敏也是听到了这个话，露出惊讶的神色，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你说他是我的父亲？”

埃里克身上的血肉腐烂得很快，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能看到脸上的森森白骨。

他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结，叹了一口气说道：“是的，没错，他就是你的父亲，至于为什么要隐瞒这个事情，我不能说。”

“我妄图看破人类的终点，走上了一条虚无的道路，差点酿成大错，如果不是你们过来，整个帝国都有可能因此而毁灭。”

“那些自称神灵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贪婪，罪恶，一旦让他们真正进入这个世界，便是毁灭的开始。”

苏长幸盯着他沉声说道：“十多年前我究竟干了什么？应该跟你有很大的关系吧。”

埃里克的声音变得虚弱，犹豫了一下说道：“都觉得是我缔造了蒸汽时代的荣光，但其实有一半都是你的功劳，你提供了很多我都意想不到的思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我跟着智慧的光辉不断的前进，却走向了虚无。”

“这可能就是凡人的局限性，注定走向灭亡，想要摆脱只会走向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