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只虚弱又不安的野兽,整个人抱着那件残留着白桃信息素的衬衫,将脸埋在里面不住喘息。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抓心挠肝,口干舌燥,像在火焰上反复炙烤,又似被冰雪压着,颤颤巍巍一折就断。

——冰火两重天。

一般来说分化期只有在后期才能知晓最终的分化结果,只是因为和白桃这么阴差阳错的标记。

他的腺体受了刺激,分化速度也比寻常人快上不少。

意识混沌之间沈斯年突然想起了,之前生理课本上看到的oga依赖期的内容。

依赖期没有得到安抚的oga会变得脆弱敏感,信息素紊乱。

达到濒临点后,如果不能及时进行二次标记,就会进入发热期。

这一切都和他如今的状况完全吻合。

沈斯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漫漫长夜的,等到他意识清明,再一次睁开眼后天已经亮了。

他醒来后浑身汗津津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进浴室冲澡的时候,沈斯年抬眸不自觉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

眼尾泛红,额发濡湿。

裸露的肌肤透着似水汽蒸腾的绯色,平时几乎微乎其微的信息素,不知何时溢满了整个房间。

宛若沐浴在一片紫罗兰的花海。

白桃骗了他。

分化成oga的不是她——是他。

不对,她应该没有说谎。

不然她也不可能一开始让他咬上她的腺体,也就是说她的确认为自己会分化成oga。

沈斯年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她说过的话,和每一个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