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刚刚才回故意轻轻的喃呢了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分散出来。

而事实证明,他这一招很有效果,至少他能感觉得出来,楚留香和水母阴姬的战意经过他这突然的一打岔而消散了不少。

付臻红伪装得很好,楚留香和水母阴姬都没有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在付臻红的嘴唇又微微翕动了一下的时候,两人同时朝着付臻红这边飞来。

不过由于水母阴姬的位置距离付臻红所躺着的软塌更近,所以先楚留香一步,来到了付臻红的身侧。

他看到付臻红额头上薄薄的汗水,那汗水润到了他方才用手指画上的一抹朱红上,将这红色的四棱形的花钿晕染成了往下滴落的水滴一样的形状。

这种不规整的如同水墨晕开的模样,让付臻红那张沉静的脸多了一种妖冶的邪气感。楚留香看得愣了一下,总觉得这样的无花虽然与平时相差太大了,但他的心里却有以一种怀疑的感觉,就仿佛无花本该是这样的,这样才是最契合的。

这不禁让楚留香想起了那晚上自己做得那一场荒唐的梦。那梦里无花的笑容,再点缀上此刻他眉心上方那一抹如血一般晕开的红,楚留香的耳根突然就有些发烫,喉咙也变得有些干渴。

而就是楚留香分神的这一个空档,水母阴姬已经拿出一张手帕,为付臻红擦拭起了额头。

水母阴姬的动作很轻,却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动作生疏,甚至有些笨拙,但是却展现出了十足的耐心。行动之间更是透着几分暧昧不明的缱绻意味。

楚留香见状,眉头一皱,“你干什么?”话落之后不等水母阴姬回答,他便准备靠近,然而脚步刚刚一动,就因水母阴姬突然甩出来的凌厉掌风而不得不退后避开。

楚留香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自然不可能任由水母阴姬趁着无花昏睡的时候,对无花做些不合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