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亥时过半,南县的街道上还是灯火通明,一片繁华。付臻红跟着清寂一路穿过街道,往人烟稀少的方向走去。

越远离人群,周围的灯火就越少,道路两旁的树木也越来越多,环境也变得越来越安静。

高大的槐树遮住了一部分月光,树下行走的清寂,整个人的影子被光晕拉长。付臻红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两人的影子似乎也叠在了一起。

付臻红有些好奇清寂这是要去哪里,前方不远处是一片荒山,翻过这座荒山,则是另外一个县。夜里山路危险,有飞禽猛兽出没,虽然这些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付臻红不认为清寂会不休息的去瞎折腾。

果然,在行至荒山脚下的时候,清寂停了下来,然后往左穿过一条小路开到了一座荒芜破败的寺庙前。

这寺庙很陈旧,墙壁上长满了藤蔓,从外观来看处处透着一种荒凉。

借着微弱的月光,付臻红抬头看了一眼寺庙的牌匾,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荒凉了太久,牌匾已经完全发灰,蜘蛛网遍布,很难从一层灰垢里看出原本的字。

寺庙原本的红色大门也已经变成了深褐色,门上的挂钩生锈腐坏,印着深浅不一的划痕。

清寂走了进去,非常熟练的将寺庙中的烛台点上,有了烛光的照明,寺庙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付臻红稍微有些意外,因为相比于寺庙外部的破败,寺庙的内部虽然陈旧,却并不是很脏乱,而且从一些陈设的小细节里可以看出,这里住过人的。

想到清寂对这寺庙周遭的环境的熟悉程度,付臻红再看向清寂时,眼里多了一抹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