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纶试图撺掇波德莱尔:“我封闭听力,谁跑到我面前念指令,谁就有问题,怎么样?要玩找找看的游戏吗?”

“阿蒂尔离开是必然的事,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利用这件事给你自己捞点好处和政治资本?”

“即便将来我和阿蒂尔离开了公社,脱离了法国,如果你真的要死了,阿蒂尔会看着你去死吗?他肯定会跑回来救你的,我们不在公社,你反而能获取最大利益,甚至因为我们和你的关系,反而能在外面给你支持。”

威纶的嘴皮子像是抹了蜂蜜一样,他用蛊惑的语气说:“你在公社里,看似有诸多好友,可是他们真的信赖并愿意接纳你吗?”

“你能看清一个人内心的邪恶,他们真的不惧怕自己被看透吗?也许在战争年代,他们需要你的能力,可如今和平岁月已经到来,他们肯定会排挤甚至忌惮你吧?”

“在战争年代,那些过去的同僚也许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最信赖的挚友,可即便如此,还是出现了背叛者,你会再将一切都寄托在身边的同僚身上吗?雨果?巴尔扎克?福楼拜?他们不会是下一个背叛者吗?”

“你就没有自己的政治主张吗?你就不想自己站在国际舞台上,让国家意志遵从你自己的意愿前行吗?”

“你拥有这样的天赋和才能,你欠缺的是机会,如今机会出现在你的眼前,只要通过我找出线头,你的洞察可以发现后续的链条,不管是掀翻黑暗还是将之作为你自己的政治资本,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威纶笑吟吟地看着神色不断变化的波德莱尔,宛如魔鬼诱惑纯洁的羔羊:“要做吗?还是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波德莱尔啊,不断洞察他人罪恶的你,是否曾想过,你的心里也盛开着罪恶之花,因为只有邪恶才能比光明更早一步嗅到同类的气息,洞察到邪恶。

与此同时,雨果和兰波相谈甚欢,雨果确定兰波并没有背叛的想法,只是如今理念产生了变化,不适合留在公社里,兰波更想去四处旅行,感受一下生活的美好。

简而言之,就是不想工作。

好吧,这也是法国人的天性,雨果愿意包容小辈的任性。

雨果说:“我大致明白了,想离职就离职吧,不过你需要去吃一段时间的牢饭,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