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话问出来了,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那性质就彻底变了。

还不如不问,让侥幸始终存在。

威纶清晰地看出了兰波的内心,他在觉得这个黑发法国男人太过温柔的同时,又觉得很有趣。

这样复杂而纠缠不休,在惭愧和愤恨、不甘与恼怒的同时,还夹杂着柔软的、像是海盐蛋糕那先咸后甜的细腻口感一般的温情,真的非常吸引人。

威纶见过很多人,也和不少人有过深入交流,但也许是朋友圈和他自己破烂名声所致,他碰到的大多不是什么能看的人。

而威纶也有意识地避开那些心性单纯之辈,因为会给双方带来危险。

比如他的老师比丝姬的另一个徒弟云古,威纶知道云古的存在,甚至他躲在暗处见过一次,可云古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师兄。

在云古的认知里,威纶只是他从朋友那里听到的一个名气斐然、可以下委托的私家猎人,如此而已。

可现在有兰波这么一颗可口的大樱桃主动凑到自己嘴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哪怕威纶知道不能咬一口,但摸两下总是可以的吧?

所以威纶这个贱人时不时地扎一扎小辫子,一会扎脸颊边,一会扎脑后,偶尔戴上帽子换上西服,偶尔又披着斗篷散着头发,故意撩拨兰波。

很难说兰波这段时间突然变得忙碌,是真的需要准备物资,还是不想见到犯贱的威纶。

中原中也完全没发现家里两个大人之间隐蔽而充满浓烈兴趣地互相探查行为,他怀揣着愧疚的心态去向埼玉老师和杰诺斯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