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梨与葡萄不同,葡萄是贤妃给卫兰亭使唤的,而青梨则是从家里带进宫的。她自小没了爹妈,由哥嫂养到六七岁,便卖到了昌国公府,青梨的嫂子贪财,时不时地过来找青梨拿银子用。

青梨摇摇头:“不是我嫂子的事情,奴婢是担心郡主您呀,刚才说到大夫人的嫁妆时,公爷一味地推脱。奴婢担心这嫁妆不是那么容易要回来的,甚至……可能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卫兰亭道:“我听姨母说,林家原是大族,富庶得很,我母亲的嫁妆应当不少,只是后来外祖父过世后,全家才回了祖籍。你想得没错,那么一大笔银子放在手里,岂有不动心的道理,我猜想我母亲的嫁妆估计不足五成了。”

青梨大惊:“他们会这么贪心吗,那可怎么办呀?”

卫兰亭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啊?”

“我猜父亲肯定会说嫁妆单子一时找不到了之类的理由借故推脱。”

“唉,公爷毕竟是您的父亲,苗夫人是您的继母,就算他们真的把先夫人的嫁妆花完了,您能怎么办,总不能去报官吧?”

卫兰亭失笑:“你想哪里去了,还报官呢,子告父,先就要挨上二十大板,以惩罚对父母的不敬之罪。”

青梨更加懵了。

卫兰亭说:“依我的身份,他们若是存了敬畏之心,不必我多说,只会乖乖地凑齐嫁妆给我送过来。但他们要是推三阻四,坚决不肯的话,只怕是找到新的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