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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雅眉毛微微一跳,心道她缺心眼儿,未来兴许真如定贵人所预言那般,有人有大造化。

这种玩笑话,哪怕是私底下也不能再说,也不能透出一丝一毫这方面的意思,万一传出去,定是会影响姑娘们的名声。

檀雅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不该以为是善意的调侃便随口吐出,毕竟这个时代女子的名声大过天。

是以,她立即便像宣妃请罪,认认真真地说她的不该,然后主动给自己加了抄经一卷的惩罚。

其实便是古代,家长们在孩子们年幼时随口说一句结亲的玩笑话,也是常事,但檀雅这般谨慎是好事,宣妃便没反驳她的反省。

不过,“抄经一卷的话,你也好意思张口说出来?”

檀雅笑,厚着脸皮道:“嫔妾警醒了,那些形式,娘娘您何必在意?”

宣妃脸一板,道:“既然你自认礼数有亏,自然要重罚,我与你都抄三十卷,以儆效尤。”

檀雅垂头叹气,做足了受罚后的姿态,跟额乐她们一模一样。

定贵人忍笑,像平时安慰额乐一样,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却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替她说。

而二十二阿哥和二十一阿哥年纪尚幼,还没有长暧昧的那根弦,只是恪守男女礼仪而已,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便是一个统一的认知——侄女吉兰和额乐的伴读们。

美丑或者旁的,两人根本未过心,他们现在和侍卫同骑一乘,全都十分羡慕地瞧着成年的兄长们坐在马背上恣意潇洒的英姿,更羡慕已经能单独骑马的二十阿哥胤祎。

康熙的儿子们,虽说擅长不同,喜好不同,可个个马上功夫都是上佳,气度便与寻常八旗的侍卫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