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很好，风雪较少，蒙着寒雾的冬阳悬挂在空中，给荣陶陶带来了相对开阔的视野。

天空很低。

也不知道那些缭绕在高山之上的，到底是云朵还是霜雾，人们都说“海天一线”，而这里，却是“山雾一线”。

那覆盖着皑皑积雪的白色雪山，与层层弥漫的霜雾紧密相连，看得久了，甚至真的找不到明确的分界线。

千山……千山……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当这第二面墙刚刚建立，成为最前线的时候，士兵们从这里向北望去，看到如此雄浑壮丽的景象……

他们是否想过，在那更远的北方、更加凶险的丛山峻岭之中，会有一日，再次立起一道城墙呢？

“可以。”身侧，李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一丝认可，“在这遥远的苦寒之地，消息闭塞的二墙范围，人们都认识你。”

荣陶陶回过神来，看向了李烈。

李烈一手拍了拍荣陶陶的肩膀，感叹道：“这甚至比你的关外第一奖杯更加重要。”

荣陶陶抿了抿嘴，不置可否。

事实上，他只是不愿在明面上反驳李烈而已，这“关外第一”的名号，对他同样有意义。

进入二墙，是他在地域范围内，距离她最近的一次。

而“关外第一”，是他成长奋斗的生命旅程中，距离她最近的一次。

他从未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夏方然策马前行，突然开口道：“梅老鬼说，要你的雪之怒置换成雪鬼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