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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道:“师父,我买了您最喜欢的烧鸡和猪蹄,还有精品茅台。”

谢忠军道:“对一个将死之人何必浪费。”

张弛将酒杯倒满:“就算是让我心里好过一些吧。”

“我凭什么要让你心里好过?”谢忠军嘴上说着,却爬了起来,脸上花白的胡须丛生,人也明显瘦了许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再也没有了过去的意气风发。

来到张弛的对面坐下,张弛等他坐好这才入座,端起酒杯道:“师父,我敬您!”

谢忠军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没用筷子,用手拿起一块猪蹄啃了起来,记得上次吃饭还是在三天之前。

张弛道:“为什么拒绝治疗?”

谢忠军没有马上回答他,啃完猪蹄又喝了一杯酒,这才道:“明明知道治不好何必花费那功夫。”

“可以治好的。”

谢忠军摇了摇头:“心已经死了,活着就没了意义。”

张弛给他斟满酒杯,谢忠军抓起来就喝,不小心呛着了,转身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张弛站起身,拍了拍他的后背。

谢忠军骂道:“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拍死?”继续咳嗽了几声,抬起头看到满脸笑容的张弛,他也忍不住笑了:“草!真随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有些酸涩。

张弛同样感到有些酸涩,回到座位喝了杯酒。

谢忠军道:“我本以为是你舅舅,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叔叔。”

张弛道:“你是我师父!”

谢忠军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真没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