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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只在电视里看过这场景。

脑子一片空白,躲都反应不过来。却还抽空脑补了一下明天社会报纸上犄角旮旯里一个小方块里写着:“一女子深夜酒吧买醉竟遭遇这种事……”的悲惨事件。

一只手忽然横了过来,如神兵天降,如踏着七彩祥云来救紫霞仙子的至尊宝,一个男人利索地敲掉了大块头手里的刀片,顺带一脚把大块头踹到了地上,外头冲进来的几个人正好接了几脚,骂骂咧咧拖着人走了。

至于骂了什么,程慈压根儿没听清,或者说没注意听,大意就是撂狠话,让对方以后路过这儿绕着走,再惹事就怎么这么着那种,然后声音渐渐远了,就彻底听不见了。

一群疑似社会青年,中二期漫长的恨不得贯穿一生的那种。她向来对此是退避三舍的,那会儿却盯着那个帮他拦了一下的男人看着,一颗心吊得很高很高,像悬在一柄刀尖上,呼吸都轻得几不可闻。

那男人的胳膊被刀片刮了一下,流着血,旁边有人一惊一乍地不知道从哪儿找过来一卷纱布塞到他手里,他一边接过来,一边面不改色和身边人交代,“吓唬走算了,别下狠手。”

“知道,三哥。您放心。”那人也追了出去。

是深秋,狂风打着旋,门被风扇了两下,忽然合上了。

程慈的心也跟着一颤,喉咙发紧。

男人靠在墙上,嘴里叼着纱布条一头在给自己缠手腕,晦暗灯光里,他的周身蒙了一层清冷冷的疏离,语调也清浅得很,仿佛夏日里的碎冰,凉得很舒服。

大约是盯得久了,那男人抬了下头,看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说了句,“没事了,走吧!以后别往这边来。”后门,只有醉鬼和猎艳成功带着姑娘或男人往后街旅店开房的人,还有寻衅滋事的,都会来这边解决,不是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