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具体一点。”
午优咬着下唇。
鬼知道要几天。
他不是不关心她死活?
偏偏她又说不出自己被人性骚扰的事。
烦躁像藤蔓。
逐渐缠绕住她。
午优撂了手机:
“信号好像不大好……我先挂了,拜。”
周恪握着手机。
回过神时,里面只剩一串忙音。
他蹙眉,正要再拨回去。
手机响了起来,来电号码令人微感意外。
他没怎么迟疑,接通了。
“喂。”
“……周准?”
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嗲丽。
尾调像枚钩子,轻轻抬起。
周恪靠上椅背,没什么情绪道:
“我是周恪。”
电话陷入短暂的沉默。
很快,似传来低低一声呻-吟。
聂银河握着手机伏在卡座上。
一手揉着鬓角,蹙眉道:“抱歉,我喝多了。”
周恪面不改色:
“我可以帮你叫车,更多别的服务,你需要找高徵。”
聂银河被他的话逗笑:
“什么意思?”
“我找他做什么。”
周恪轻笑一声。
有点意味深长。
高徵和她,几乎算是同一类人。
从前是王不见王,如今是狭路相逢。
端看谁先撤手。
或者一头栽进去。
聂银河给他笑的头更疼。
也觉自己这通电话打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