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昂顿了顿,问道:“这是谁拟定的?”
“艾伦。”奥斯卡回答。
“啊……果然。”雷昂捏捏眉心,无奈地笑道。
如果是别的人,这时候提出的可能只是伤亡补偿和家属抚恤金,却不会考虑去改变根本制度。
商场里买到假货,除了商场的问题,还有监督机关的问题。
黑作坊也不止是老板的问题,同样还需要有关部门的制度保证。
……
事无巨细。
只要出了问题就抱怨□□,固然显得很烦,但□□的机制放在这里,它就是国家进行统治和社会管理的机关,它需要规划这些。
雷昂的目光落在文件上,沉吟片刻,摇头笑道:“艾伦对我真是太慷慨了。”
艾伦拟出的这个保守的数值,完全是站在雷昂这个谈判者的角度上考虑的。
这样,泰克斯可以轻松地满足他,雷昂既不会得罪泰克斯,也会完成自己的使命。
雷昂可以想象,当泰克斯看见工人们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区区的涨薪百分之六十,该会有多么高兴。
他可以顺水推舟地这么做,但他不会这么决定。
“我会让宾尼重新拟定,至少得百分之一百二十。”
工人们付出牺牲和信任,雷昂就算想到达名利双收的目的,也不能这么不厚道。
放那文件,雷昂转眼看见坐在他身边的弗兰克,正不眨眼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雷昂问。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离开A州,B州的事……怎么办?”弗兰克迟疑地说。
“我们可以同时进行。”雷昂安慰他道。
“好吧。”弗兰克沉思着,内心天人交战,皱眉道,“我只是觉得你会把胜利成果白白丢给多蒙。”
“多蒙?为什么?”
“他才是B州代表候选!虽然以法制法是你的主意,但是这几天多蒙都在这上面做文章,他不遗余力地宣传、奔走,我猜民众会以为这全是他的想法和功劳。”弗兰克说,“这样的话,很不公平,而且你了白浪费掉一次机会。”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雷昂说。
他的本意就是看不惯毒品法,想要干掉它,现在目的到达,有没有得到什么对他而言显然不重要。
而且他提出方法后,一直在监狱里,多蒙确实是到处奔走的那一个。
如果民众因此对多蒙有好感,也无可厚非。
显然,他的团队里有人不是这么想的。
“别担心,”詹姆斯突然接话道,“我会搞定多蒙,老板。不管怎么说,到手的果实不能被别人摘了。”
弗兰克顿时闭上嘴,脸色难看起来。
“怎么了?”雷昂不禁问。
“他说会解决就会解决吧,”弗兰克喃喃地说,“只要事情别闹得太夸张。”
“我不会给老板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