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父亲。“

几个和他熟的人也都替他难受起来,“以前小荣在咱们这儿多孝敬他父亲,没想到,真不是个东西。年纪一大把贪图美色不说,还对这么孝顺的儿子下手。”

何大头将信将疑,“当真?”

荣礼桓点点头。

姓何的收回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现在就跟你一起砍了那个老东西。”

荣礼桓咽了口唾沫,故作悲痛,“不必了,将军。他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以后我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再见就是陌生人了。”

何大头勉强信了他,“你以后也算无牵无挂了,就好好跟在我身边做饭,只要有我在,少不了你的好处。”

荣礼桓感激涕零的点点头,然后把抹脏了脸,又有些胡子拉碴的陆增拽到了跟前,“大人,路上我还捡到一个人,这人是难民,吃了我的烤鸡活了命,然后非要跟着我。大人你有什么苦差事只管让他去做,保管他不会有怨言。”

何大头面露警惕,“这汉子以前是干什么的?”

荣礼桓憨笑道:“以前是给大户人家挑粪的,大户人家都跑了,他没粪可挑,险些饿死了。”

陆增刚刚还在同情荣礼桓,现在只恨不得掐死他。

何大头点点头,“既然他喜欢挑粪,以后粪还归他挑,顺便把茅房也打扫干净。”

小喽喽们闻言有些开心,“总算有人打扫茅房了,这段时间太乱了,大家都没时间打扫,这下可好了。”

陆增……陆增想去死。

他更想掐死荣礼桓。

晚上,荣礼桓给何大头做完饭,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很心累,何大头现在不好糊弄了,每次做好饭都要让荣礼桓先尝一尝,他才肯动筷子,这以后可该怎么跑?

算了,先回去睡一觉吧。

可刚一回去就被人扭住,掐上了脖子。

“小子,你是故意玩我呢吧?”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荣礼桓挣扎道:“咳咳咳,陆先生您误会我了,茅房可是可好地方。这里不管官多大,茅房都得天天去。”

陆增并没有直接松手,他让荣礼桓难受了一会儿,解了气,才不甘心的放了他,“我信不过你,除非……你安排这些人来跟我见面,否则这仇我早晚还得报。”

荣礼桓一脸悲愤,“本来我好好在家待着陪媳妇儿陪娃,是你抢了我的船,还逼我送你过来,又逼我进了这军营,你还好意思找我报仇?”

荣礼桓的指责并没有引起姓陆的愧疚心。

他把荣礼桓拉过去一起蹲茅厕。

“你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就陪我一起待着。”

荣礼桓险些站不稳,“我得陪你挑几天粪?”

陆增很自信,“用不了几天。”

荣礼桓不信。

哪知第二日就有了突破。

两人实在忍受不了茅厕的脏乱程盖了处新的茅厕。

这下,原本偷偷去外面上露天茅厕的也都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