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和周和举止亲密,阿爹也没说什么,所以,他应该不会反对吧?

要不是时机不对,要不是荣阿爹忙了一天没力气,他一定要揍他的。

不过现在,荣阿爹忍住了

“给你单独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什么地方?”

一刻后,荣阿爹把自己房间和周和房间换下来的被褥扔到周和门口那堆茅草上,“睡这里。”

但凡这兔崽子安分些懂事些,他也不会在久不见孩子后的第一面就跟后爹似的,让娃打地铺。

实在是这小子太过分了。

招惹人家小哥儿,未婚先孕。

还不知反省,当着亲爹的面就要和人家住一个屋。

这是当他死了啊!

荣礼桓有些委屈。

以前他可是阿爹的宝贝疙瘩,阿爹总是把最好的捧到他跟前还嫌给他的不够多,他何曾打过地铺?

不过他心大,很快就想开了。

夏日天热,两个人挤在一起多热,不如睡在周和门口,万一周和有事情叫他,他也能听到。

就是有许多话没来得及跟周和说。

算了,明天再说不迟。

至于周和本人,他在屋里等着荣礼桓。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荣礼桓起了个大早。

他幸福的睡不着。

第一缕阳光撒在他脸上时荣礼桓就醒了,睡了一晚,全身都精力都回来了。

媳妇儿找到了,还顺带帮自己找到了丢了一年的父亲阿爹。日子瞬间就有了盼头,他只觉得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他实在坐不住,就出去给快见底的水缸挑满了水。

挑满了还有些时间,便寻了个无人的地方,摸了只鸡出来,宰了。

荣礼桓心情好,做饭就多花了些心思。

一鸡两吃。

荣礼桓翻箱倒柜,找出荣阿爹藏的很深的油罐,然后拎起来,咣咣咣就倒了半罐。

一吃,炸鸡排。

好久没吃油炸食品,他怪想的。

炸完之后,荣礼桓又做了土豆烧鸡块。

荣阿爹起的早,他起来的时候,荣礼桓已经把鸡闷在锅里炖着呢,只等着柴火烧尽,就能开饭了。

偏这时外面一阵吵嚷声,荣礼桓便出去看了看。

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同他父亲阿爹一样,人群此刻异常骚乱,一群人聚在一起,不安的交谈着。